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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霸楚汉

第十四章 用山货换

book 雄霸楚汉 person_outline 龙竹

李没山让他把筐上的草拿开，范大有看到筐里的东西，吃了一惊，这哪是一筐草，分明是一筐板栗。两人把板栗倒在院子里，“哗啦哗啦”倒了一地，屋里做饭的范刘氏也被这声音吸引了，她探出头来，看到一地的板栗，又吃惊又高兴。

范进斗看着院子里的核桃、酸枣还有今天的板栗，心想，大叔可真有本事，每天都能带回这么多好吃的。

饭做好了，范刘氏招呼大家吃饭，今晚吃饭，李没山招呼范家人上炕，他们没有再推辞，晚饭和昨天一样，还是窝头和菜汤，吃完饭，李没山抽了袋烟说：“咱们把板栗都剥出来吧!”

三个人到院子里围着板栗坐下来，李没山抬头望了望天，天阴沉沉的，一颗星也没有，他说：“我看今晚说不准能下雨，咱们抓紧时间。”范大有也看到了，这天是要下雨的样子，几个人不由的加快了速度。

板栗并不好剥，外面的壳上都是刺，李没山给他们拿了几块破布，裹着手，这样手就不容易被刺到。范进斗知道板栗生的也好吃，咬起来“咯吱咯吱”，甜甜的，可他一个也不敢动，他知道大叔摘这板栗不容易。

范刘氏看着这满地的板栗，心里盘算着：等板栗晒干一些，她就把皮剥了，煮粥的时候放上几个，这样粥喝起来会稠稠的，糯糯的；等再晒干一些，就能磨成面，掺和在窝头里，这样窝头吃起来甜甜的。这些都是娘和婆婆教给她的，可如今两位老人都不在了，想到这，她的心里一阵难过。

这时，天空中传来一阵雷鸣声，听到声音，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，范进斗闻到了空气中雨的味道，要下雨了。李没山说：“大家别干了，要下雨了，把剥好和没剥好的板栗都归拢起来，放到屋里。”

大家把板栗、核桃还有窗台上的酸枣，都用筐抬到里面，范刘氏把晾在院子里的衣服都收起来了，他们抱了一些劈好的柴火放到马厩里，又把剩下的柴火盖好了，在大家的忙活中，雨下了起来，大家都各自回屋了。

半夜，范大有起来喂马的时候，雨还在下，他和女人夜里起来好几次，看马厩里有没有漏雨。还好马厩盖的很结实，一点雨也没漏进来，只是外面挂着的帘子湿了，地上靠帘子一头的草也都打湿了。

早上，范大有第一个起来，他拉开帘子，看到外面雨停了，风有些凉，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去喂马。

李没山也起来了，他看到正在忙活的范大有问：“昨晚马厩有没有漏雨？”

范大有说：“没有，一点都没漏。”李没山放心的点了点头，走到门外开始练功。

吃过早饭，李没山就牵着马出门了，今天中午他又不回来了，范刘氏给他准备了窝头、米汤、水，还有一把熟板栗。白天，范家人各忙各的，晚上李没山回来的时候，又带了些核桃。

就着样过了一个月，中间又下了一场雨，俗话说，一场秋雨一场凉，天越来越冷了，可范家人身上还是穿着单衣，每听一早一晚，他们一个个都紧裹着身子走路。

李没山和范大有商量，天转冷了，他们一家人还是穿着单衣，大人没什么，可孩子身上受不住，他看到外面的核桃、板栗都晒干了，可以拿到集市上换点钱，割几尺布，做身衣服。

范大有听了他的话高兴坏了，他说：“大哥，还是你有主意，那咱吃了饭就去。”

李没山听了摇了摇头说：“今天不行，明天吧，明天天不亮就走，你和我一起去，别在附近的集市，咱走远点。”

他们知道，李没山不想让村里人看到他们一家，被人看到，可能就会被赶走，再说，那些山货也是李没山偷着拿回来的，这要是被人知道了，以后哪还有他们的份。

第二天，天还没亮，范大有和李没山就背着东西出发了，他们没有牵马，那样太显眼了，两个人一直走到半上午，才到了离他们几十里的集市上。集市上的人还挺多，卖板栗的不少，可卖核桃的没几个，他们的东西好，价格也实惠，到下午就都卖完了，拿着钱，割了几尺布，还买了点棉花就回家了。

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，两人进了门，坐在椅子上喝了好几碗水，来回一百多里的路，把俩人累得够呛。范刘氏忙掀开锅，张罗着给他们拿饭，吃完饭抽了袋烟，李没山说：“布买回来，还有些棉花，你们拿着给孩子做两件衣服吧。”

说着，就把炕上的布递给他们，范大有和范刘氏都没有去接布，范大有说：“大哥，先放你这，等斗他娘做的时候，过来拿就行。”

第二天早上，范大有和平常一样，起的很早，范刘氏想让男人多睡一会，可他死活不肯，他可不想起在大哥后面。

范刘氏看李没山吃完早饭，牵着马出了门，就到屋里炕上拿起了那块布，她摸索着布，那是一块青黑色粗布，崭新崭新的，她拿着布走到外面高兴的说：“他爹，你可真行，那些东西就能换这么大块布，还有一兜棉花。”

范大有笑着说：“哪是我行，都是大哥的功劳，你做衣服的时候也给大哥做一套。”

范刘氏点头说：“知道了，我早就想到了，肯定要先给大哥做。”其实，昨天晚上她看到布，心里就盘算好了：先给大哥做一条棉裤，把这一兜棉花都用上，大哥每天去山上，冬天的时候太冷了；再给男人和孩子一人做一件外衣，孩子的外衣做大点，小孩长得快，不做大点，明年就不能穿了；至于她自己吗，她想做条围巾就好了，天冷的时候她围着。

这么想着，女人就行动起来，男人和孩子的尺寸她心里有数，至于大哥的，他和自己男人差不多高，只是壮一些。女人的手很巧，一会功夫就把几件衣服按尺寸裁剪出来了，剩下就是缝了。

李没山骑着马，在山里溜达，昨天太累了，路远，走得又急，脚上都磨出水泡了。他走到那几棵核桃树下，可是什么也没捡到，树上的核桃都被他这段时间捡光了。他又去看了看板栗树，板栗树上也什么都没了，树叶都快落光了，李没山只能挖些野菜。

今天一天，范大有都在院子里编草帘子，天冷了，他想着把马厩布帘外再加个草帘，这样也能挡挡风。晚上李没山回来，看到范大有编的草帘子，他知道，天冷了，再过段时间就要下雪了，范家人住在马厩里也不是长久之计，马厩虽然结实，可是四处透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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