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双赘婿(又名人中之龙、赘婿之王)
南桥故人 著
都市小说
类型- 2019.11.13 上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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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(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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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我又见到你了爸
砰!
“啊!”
祁临双手抱住脑瓜头,猝不及防碰撞疼得他龇牙咧嘴,眼泪都夺出眼眶。
“大哥,要人命啊你,无端端干嘛狙我脑袋壳。”
“谁要谁的人命!”
一股在脑海十分熟悉声音,祁临很清楚,这股声音无比熟悉,偏偏一下子记不起来。
“祁临,你啊你,你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。”
“你说别人当班主任,我当班主任。你有见过哪个班主任三更半夜跑到警局来接自己学生的?”
猛地抬头,祁临有种精神错愕。
李荷花,祁临高中时期的班主任。
不对,不对。
祁临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班主任,他明明记得上两个月才见过高三班主任。
华发爬上这名人民教师,眼角皱纹藏不住岁月的痕迹。
可眼前之人,的确是李荷花,却是容光焕发的李荷花。
祁临再看四周,一眼就盯着“为人民服务”这几个大字。
昏黄的墙皮稍有剥落,木质台桌都磨出刺,尽管有些简陋但掩盖不住此地的庄严。
这地方祁临最记得,有个小女生被一堆小混混堵住,他挺身而出最终闹到警局还见上自家班主任。
如此难忘经历试问祁临怎么会忘记。
祁临猛然惊呼道,“警局?”
警局,祁临是在警局,可他在的警局是几十年前的警局,不仅如此,旁边还站着青春靓丽高三班主任。
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祁临同学,装疯扮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,更不可能成为你逃避责任。”
“祁临,你撞痛我了。”
还有一把细雨声音引起祁临注意,他抬眼望去。
“胡卿卿?”
蓝白主调色校服在胡卿卿身上穿着,煞是好看,可惜粉妆浓艳有点过了。好比还未盛开的莲花硬是被人工用手扒开,有失淡雅。
揉着下巴胡卿卿娇声娇气,哼道,“我好心看你冷不冷,你干嘛突然起身,撞痛我了。”
原来祁临脑壳痛是撞上胡卿卿下巴,难怪会那么痛。
恍惚后,祁临勃然大怒道,“好你个胡卿卿,我不吃不喝把你当上帝供着,你居然背叛我。还我青春损失费。”
“祁临,你脑袋撞傻了是不是,你在说这什么胡话。”
二人纠缠一块闹剧还是被李荷花给喝住。
“痛,痛,老李别那么用力,我耳朵都被你揪下来。”
一时情急,祁临脱口而出李荷花背地里学生呼喊绰号,下子惹得李荷花满脸憋红。
手下留情,那是不可能的。
负责跟进案件的办事员看后,不住摇头。
手续处理过程,祁临宛如游神一般,自始至终他都弄不明白,他不该在这里,他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。
砰!
最后一段记忆,祁临清清楚楚记得,他的车在大道翻车,额头流淌血液让他视线模糊。
我要带人一起离开此地。
这是祁临那一刻的想法,眼皮微合,一睁开竟然回到几十年前。
2012年?
我的歌迷还等着我去演唱会。
我的公司需要我去主持大局。
还有我的龙须糖在等着我。
信息量洪水一般涌入祁临脑海,倏忽能接受的就不是正常人,浑浑噩噩跟着李荷花办理手续,说什么是什么,说什么做什么。
“祁临,你为了我一人对抗一众小混混,我好感动啊,放心,我会好好疼惜你的。”
一旁胡卿卿趁班主任在跟办事员交涉,她跟祁临说着悄悄话,不忘抛上一个媚眼。
这可把祁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祁临,你等等,我再过十分钟就到了,路上塞车。”
“喂,讨厌鬼,你摸哪里啊,我在讲电话啊。要是让他知道,怎么办?”
“不就是一个穷二比,我张总还比不上他。他能给你什么,我给你双倍?”
“双倍不够?三倍,十倍。没有是我张总给不起的,因为我张总有的是钱,哈哈哈。”
“张总真的吗?”
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,何况祁临又不傻。
所以再次见到胡卿卿,祁临总感觉一阵阵呕吐感上来,像怀孕几个月吐也吐不出。
“祁临,手续我都办妥了,理因你是能离开,但是我通知了你爸,他正赶过来。”
回过身的李荷花无意说了句。
“我爸?”
祁临有点不敢置信,李荷花看祁临惊讶表情误以为祁临怕他爸过来训斥一顿。
话还没说完多久,祁临看到门外匆匆跑来一糙汉,神色慌张。
一生奉公守法的祁早田哪曾去过警局,左右紧张兮兮不断哈腰打听,憨厚样子有点可笑。
胡卿卿掩嘴偷笑道,“那老头谁啊?怪搞笑的。”
“那是我爸。”
胡卿卿错愕望向左边祁临,忙咂舌改口解释,奇怪的是祁临压根不理睬她。
“祁老爹。”
最后还是李荷花举手叫了祁早田。
“祁临那还在并无大碍,可以回去,不过了,今后还是望祁老爹多多担待照看。毕竟临近高考,孩子应该以学业为重。”
虽然李荷花嘴巴唠唠叨叨祁临,但她心还是想学生好,所以并没有在祁早田跟前多说什么。
“如果没什么其他事,那么我送胡卿卿同学回去。”
“有劳老师。”
祁老三书读得不多,也就小学毕业,该有的礼貌祁老三一个都没有落下。
胡卿卿临走前不忘凑近祁临,俏皮道,“明天好好奖励你一番,奖励你今晚的英勇。”
这一幕让李荷花跟祁老三都看在眼中,两人心照不宣。
“走了,晚了。”
李荷花急忙忙带着胡卿卿离开,剩下他们两父子。
祁临一直盯着老爸,内心久久不能平复。
早在十年前,祁老三告别人世,那是祁临一个痛,一辈子的遗憾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在,何等的悲哀。
事后,祁临从母亲方可得知,你爸怕影响你专注事业才不让我说出来,别怪你爸。
怪爸?
祁临打心里没有怪过他爸,甚至有愧于心,没尽到当一个儿子的义务。
“我跟你母亲说了是出来找你黄叔叔打牌,太早回去让你母亲思疑,等我抽根烟再回去。”
祁老三在皱巴巴口袋掏出皱巴巴烟盒,其实也没有几根,还要三根里头挑了一把。
呲!
他人都在用打火机,祁老三还划着火柴。说他念旧好了,还是跟不上潮流?按照祁老三话来说,火柴才是原滋原味。
别人不知道,祁临还会不知道。
祁老三烟瘾很大,但一包烟还是最便宜一包烟,足足够他抽他三个月。
一根灭了续上第一根,今晚的祁老三毫不犹豫,袅袅轻烟。
祁老三也不问,就静静半眯眼望着远方黑暗处,像个被抛弃的老头。
粘泥的裤脚,破洞的帆布鞋,以及那台坏了很多遍不舍得丢的陈旧高架自行车,这是祁临眼中老爸形象,一直都如此。
很真实。
“我又见到你了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