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植物人睁眼后,我成了团宠
海晏九州 著
古代言情
类型- 2022.08.17 上架
22.41万
完结(字)
南京大众书网图书文化有限公司版权所有 未经书面许可不得复制转载
©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
第6章 姐妹相残如此精彩
陈氏动作一顿,支支吾吾半晌,回道:“昔儿,这孩子是芸儿被人劫走玷污所生。”
“娘想跟你商量个事,把这孩子过继到你的名下,对外说是你与玄夜的孩子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楚昔语气果断地拒绝。
陈氏见她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上前轻轻搂住了她,柔声劝道:“昔儿,娘知道这让你十分为难。”
“可如果不这样,芸儿会被拉去沉塘。”
“娘实在是没有办法,希望你们姐妹两个能够相互扶持,相互依靠。”
楚昔不着痕迹挣开陈氏,神色淡漠地勾了勾唇。
像是嘲讽,又似讥笑。
“如果我说,是叶芸她趁我不备故意推我摔下了树,是叶芸她每天扎针让我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“这样,你还要我认下这个孩子,跟她相互扶持,相互依靠?”
陈氏不敢相信,“怎会?芸儿为什么要推你下树?”
“当然是想让我背负未婚生子的骂名代她沉塘。”楚昔瞥了叶芸一眼。
眸光清冷,却如尖刃一般锋锐,带着无形的压迫,让人心生恐惧。
叶芸噤若寒蝉,立刻明白叶昔其实昨晚就醒来了。
陈氏还是不敢相信,“芸儿不懂医术,如何给你扎针?”
楚昔勾起指尖撩开头发,露出针孔遍布的头皮。
“那么这些针孔,难道是娘给我扎的?”
密密麻麻的针孔覆盖头皮表面,简直让人触目惊心。
陈氏晃着身躯退了两步,一脸骇然地看向叶芸,满眼震惊。
叶芸心头一紧,当即泪流满面地辩解起来:“娘,不是妹妹说的那样。”
“我是动过让妹妹去代我沉塘的念头,但我绝对没有为此推她下树。”
“我是每天都为妹妹扎针,但我只是想要试试为她医治,不是让她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说完,她就脑袋一歪,如弱柳扶风般晕了过去。
楚昔顿时被气笑了,这算什么?
只许你方唱罢,不许我方登场?
正想上前把人弄醒,陈氏一把接住歪倒的叶芸。
恰好这时,叶芸怀里的婴儿哭了起来,“嗷嗷”不止。
陈氏一阵手忙脚乱,无暇顾及其他,扶着一大抱着一小去了对面的屋子。
旁边全程观望的燕沉挑了下眉,顿时若有所悟。
就这区区几间平顶的土屋篱院,姐妹相残都能如此精彩。
自家的兄弟相杀如果不激烈些,好像都对不起高大巍峨的绿瓦红墙。
想到这里,燕沉转头觑了楚昔一眼。
见她一脸便秘的模样,不知为何心情极好,甚至毫不掩饰地扬起了笑。
楚昔瞥见燕沉嘴角那抹碍眼的弧度,语气幽幽地问道:“戏好看吗?”
燕沉刚要点头,楚昔猛然取下肋骨缝隙中间的银针,接着拔掉了他扎入肺部的尖刺。
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顺着肌理分明的小腹流下,滚滚不止。
楚昔见状,眼神挑衅地勾了勾唇,自顾自道:“啧啧,没你流血的样子好看。”
她一边没心没肺地说着,一边却速度极快地在伤口处糊上捣碎的草药。
喷涌而出的鲜血立刻减少,慢慢止住。
燕沉分神之际,冷不丁被拔掉了刺,又被楚昔十分欠揍的话给气着。
等他回过神来,伤口已经铺满草药,一股清凉浸润肌肤,倒没觉得多疼。
只是由于失血过多,面色略显苍白而已。
“丫头片子想要谋杀亲夫?”燕沉伸手拽住楚昔头发,轻轻扯了几下。
像是报复,又似调情。
楚昔突然直盯着他,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:“屋顶那只燕子叫得可真难听。”
话音落下,短促尖利的燕子叫声戛然而止。
匿在屋顶一角的阿东,委委屈屈地捏着嗓子叫了一下,声音十分幽怨婉转。
她发现了!燕沉肯定地想。
楚昔一掌拍掉燕沉拽住自己头发的指尖,“我去给你找布条来包扎伤口。”
语罢,她就起身走出屋子,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。
楚昔当然知道屋顶上面藏着什么猫腻。
不过,既然没打算要这个夫婿,那么她就不会多问。
毕竟好奇心重,从来不是什么好事。
楚昔一走,阿东就从屋顶翻身落地,悄无声息地推窗而入。
随即上前几步跪到床边,面色焦急地说道:“主子,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瞧见阿东衣衫破烂,浑身血污,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燕沉望着屋顶的梁柱还有瓦片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是啊,再慢一点我就死了。”
阿东打了一个哆嗦,抖掉满身激灵,鹌鹑一般埋下了头。
“主子,辽东大将军王的人马都是精锐,实在太过难缠。”
“幸好东西已经拿到了手,就在暗桩里面放着,阿南带人分批往回运了。”
阿东尽职尽责汇报完毕,接着问道:“主子,咱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
燕沉拨弄了下糊在伤口上面的草药,“不急,就在这里避避风头挺好。”
说完,又把余下的草药连带罐子一起塞给阿东,开口赶人。
“走吧,记得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。”
阿东愣怔片刻,一脸疑惑地问道,“主子,草药拿走不就被人发现了吗?”
燕沉睨他一眼,无奈扶了扶额,“阿东,你有时候真是人如其名,东得很呐。”
这个名字,难道不是主子赐予的吗?
阿东怨念颇深地接过草药罐子,起身准备离开。
燕沉又嘱咐道:“对了,别蹲屋顶守着,这个丫头片子精明得很,不好糊弄。”
阿东刚刚寻来,还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闻言心道:究竟是他瞎了,还是主子盲了?
十分不解地挠了挠头,阿东小声嘟囔一句:“主子,哪里是个丫头片子,分明是个小老太太。”
燕沉忍不住了,抄起旁边楚昔睡过的枕头扔他。
“什么小老太太,滚蛋!”
阿东见状,赶紧护住草药罐子躲过枕头,四肢敏捷地从窗户处溜走。
燕沉的动作幅度太大,一不小心扯到伤口,又隐隐有鲜血溢了出来。
他瞟了眼随风轻轻摆晃的窗叶,深深吸了口气,告诉自己保持冷静:
这个暗卫虽然蠢了一点,但是忠心属下不多,要忍!
……
对面屋子,叶芸刚被陈氏扶到床上躺下,她就悠悠转醒过来。
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叶芸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挣扎起身,“我要去跟妹妹解释清楚才行。”
陈氏一把将她按住,“你刚生完孩子,要多注意身体,情绪不宜太过激动。”
“可是妹妹不相信我,以为是我推她摔下了树,以为是我害她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叶芸泪如决堤,洋洋洒洒地沾湿枕头,委屈哭诉:“妹妹对我着实误会太深,她甚至都不叫我姐姐了!”